阮阮

【黎簇x梁湾】吊桥效应(一发完结)to卡

天呐,这个文笔真的是绝了(>人<;)😍超级超级暖!感觉看到了画面呢!(⁎⁍̴̛ᴗ⁍̴̛⁎)

mc少女下个晚安:

送给我们卡卡!卡卡萌的西皮都要大火!生日快乐!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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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簇擅长和死人打交道。




梁湾擅长和活人打交道。




一个悬壶济世杏林回春,一个分金定穴堪舆鉴风。看似八竿子打不着,追根究底是一条生死警戒线的蚂蚱。线上线下要数祖归宗,勉强能算半个同行。




换句话说。




他黎簇和梁湾那必须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。




黎簇七扭八拐把这份领悟辗转表达了,苏万迷迷糊糊听了半天一拍大腿,“啊!鸭梨,我懂了!你是想说你和湾姐是黑白双煞啊!”




“是般配啊你个小傻逼!”这话当然不能讲出口,黎簇狠狠瞪他一眼,只希望下次那个杀千刀的黑瞎子好好调教调教他这高徒。




最好让白面小哆啦A梦也感受一番鸡同鸭讲眼碌碌的痛苦。




苏万让他眼风剐得战战兢兢,从包里摸出一瓶哇哈哈递给他,算是个鸣金收兵的讨饶。




“算了,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 。”黎簇伸手把手机递过来,“我换的这个头像帅不帅?适不适合我?有没有女人看了会流泪,男人看了会沉默的效果?”




苏万好奇地略一探头,引入眼帘的是一张至尊宝头戴金箍,双眼紧闭的图像,发丝贴在脸颊上,沧桑又落寞。




......




“鸭梨,我不敢说。”




“这么经典的头像,你觉得老土?”




“不是。”




“还是图截得糊,你觉得难看?”




“没有。”




“哎呀有话直说。”他宽宏大量地一摆手“恕卿无罪。”




“那个......鸭梨你知道吗?这个头像是今年榜单上微信渣男常用头像之一唉。”




黎簇的气压更低了,他阴沉沉地咬着牙,“渣男?你小子不会是骗我的吧?”




苏万刚招惹了老佛爷,这会不得不伏低做小扮一回李莲英,他飞快的在百度搜索框中打出关键字,黎簇狐疑地凑过来,不禁倒吸一口冷气,黑字是标标准准的uc体。




《男默女泪!大家评出十大渣男最爱的头像,扎心了!》




可以,这波很扎心。




苏万没有说谎。




除了至尊宝,狐狸尼克和小李子也赫然在列。




黎簇想了一会,在手机上啪啪按了一会,头像变成了一副风景画。




水蓝千尺,半弯新月。




苏万知道那是什么地方——徽州的月亮湾。




月亮湾。




梁湾。




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昭示主权有用吗?这么直白露骨你会不会直接被拉黑啊?




饶是智计无双的布棋高手苏万也不敢问。




观棋不语。




这是最基本的素养和尊重。




但是他看到黎簇皱着眉头,抓耳挠腮半响后手指又活动了起来。




大哥你又在干嘛啊?




苏万划开屏幕,发现刚才的风景画已经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新头像。


没有风景,没有图案,十二黑字,清清楚楚。


 




你不看我


怎么知道


我在看你。


 




嘿嘿嘿。




这么弱智的套路,他的好兄弟却笑得和根狗尾巴草似的。




算了,你开心就好。




恋爱中的男人,智商一样为负。




梁湾的饭局请在晚上,嘴上说是小屁孩,但是沙漠里要是没有黎簇苏万杨好,她只怕也早就魂归西天了。这点道谢,还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该做的。




杨好缺席去乡下接他奶奶,她给黎簇苏万都拨了电话。




苏万本来说好要来,临到下午五点多又说肚子疼去不了。




“苏万,那你来让姐给你看看啊?别是是沙漠里落下什么毛病吧?”梁湾有些担心。




“湾姐没事。”电话那头的黎簇有压不住地笑意,“他就是过期青椒肉丝饭吃多了一直跑厕所。”




本该一直跑厕所的苏万此刻目光炯炯地盯着他,用嘴型比划着。




一个月金拱门。




黎簇比个ok的手势给他。




“好的,好的,那湾姐晚上见,我去接你。”




他早就过了变声期了,面上偶尔还有稚嫩的影子,声音已经和一个成熟男人别无二致。




梁湾莫名有些面热。




“小屁孩你不用来,晚上车多我不放心,同事都在也顺路,我自己......”




“梁湾。”




他情急之下斗胆打断她。




一个十八岁的少年,为了朋友爱人,提得了长剑,屠得了恶龙。




肉体凡胎也敢踩八百里沙海,踏十八层阿鼻。




末了却只敢把自己那见不得光的近乡情怯,


那日夜厮磨的欲语还休都揉进这两个字里。




这点秘密笼在黑暗里,淌在血液中,日复一日。




什么万丈豪情,百舸争流都不见踪影。




在心上人面前他又缩爪收牙,变成天下头一号胆小鬼。




还天真地以为就能瞒过世人。




黎簇无比镇定的,压着可怜巴巴的声线给自己找补。




“我真的怕黑。”




又假模假样地咳嗽两声去修正自己的图穷匕见。




“湾姐,你别让我等太久,行吗?”




嘶。




围观的苏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你怕黑?你怕黑都是一万年前的事情了好吗?撒娇也不带这么没脸没皮好吗?人家湾姐看惯了你天不怕地不怕还会吃你这一套吗?




厚脸皮的黎簇惊魂未定地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,“苏万,这是可不是围棋。”




“打草惊蛇是大忌。”




“象棋里这一步叫做——”




“请君入瓮。”




事实证明黎簇是对的,女人的母性作祟,他一示弱,梁湾恨不得提前一小时就换班跑出来等他。




她今天穿得清爽,一条利落的v领小白裙,剪裁恰如其分,没什么缀余的装饰,妆容也清淡,和上一次黎簇在他家见到的大张旗鼓的准备截然不同。




但是很好看,没有用力的眼妆,没有吃小孩的红唇。




只有右耳上坠了三粒珍珠温润生辉。




她人又纤瘦,在夜风里娉婷温柔,似一朵夜昙。




黎簇这样远远看着他,心里就有梅子般酸楚的甜蜜。




他那些吸着牛奶扎着马尾的女同学也好看,是一支支脆生生水灵灵的香水百合。




梁湾和她们,其实谈不上高下好坏,各有各的好法。




只是输在缘分浅薄。




《大话西游》里紫霞仙子说。




姻缘呢,上天安排的最大嘛。




见了,惦记了,喜欢了。


是多情人。


难得一见,得不到,还肯喜欢。


那是人间痴情人。




未必举案齐眉,流水细长。




你的有缘人,你甘不甘愿都好,你的有劫人。




吃饭的地方选在北疆饭店,不为珍馐美味,就为个革命情怀。




大漠风沙鸭,馕坑肉,手抓饭,拔丝红薯,还有黎簇的最爱孜然羊排。




梁湾吃得很少,她一向吃得少。




从前在火车上方便面她至多不过搅三五筷子,也就放下了。




气的好哥几乎原地跳脚。




黎簇回忆往事,眼睛里流露出久违的笑意。




“湾姐,我们能活着出来也不容易。”




他举起手中那瓶老青岛,“为新时代西游记干杯。”




“为那些年没写成的遗书干杯。”




青色的玻璃折射着一弧弧灯光,像一个个荒诞的梦影缠在他脸上。




梁湾压下黎簇的手,“去去去,小屁孩,不准喝酒,我可不想开车,高跟鞋踩离合很危险的你知道吗?”




“我今天开心啊。”他听话地把没启封的酒放回装饰架里。




可是他的眼睛却似已被那酒浸醉了,乌润润的,玻璃似的澄澈。




他鲜少地,大声执拗地强调。




“我今天真的开心啊。”




像是向谁不甘心地辩白。




明天难道就不开心了?没喝先耍上酒疯了?




梁湾不懂他的逻辑。




她从惯背的那个ysl黑包里抽出一个红色的小小的锦囊来。




“我昨天去拜佛还原,顺带给你求了一个。”




梁湾把他的手拽过来,少年的手掌已经大她太多。




但她当初抛下的那条姻缘红绳还好生挂在他的腕子上,太久不离身,都有些败色了。




梁湾不自然的抽手把头发别在耳后。




“给你,好好收着。”




黎簇抛起来把玩一下,“还什么愿?你找到意中人了?”




大概察觉直来直往不好,他又欲盖弥彰。




“这什么东西?学业符?姻缘符?”




梁湾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。




“噢,我知道了,湾姐,你总不会给我下了个咒让我对你......”




他狡黠地笑了笑,像只耳朵尖尖的小狐狸“对你既往不咎吧?”




“毕竟你在沙漠里抱得太紧,还扯坏我一件冲锋衣来着。”




“我说......你还赔不赔啊?”




他这话太过暧昧,饶是梁湾都招架不住,“胡说八道。”




她把那物什在他掌心翻个个。




上面端端正正两个金字。




“平安。”




那是梁湾对黎簇最大的放不下。




黎簇送梁湾回家的时候,夜色已很深,车开到小区门口,梁湾说下来走走消消食,黎簇就替她拎了包一起走。




夜色很深,蚊子又多,梁湾在鹅卵石路上兜圈,不像是散步,倒像竞走。




她穿得单薄,鞋跟又高,磕在坚硬的石头缝里,估计和踩着按摩垫的痛苦差不多。




可他依然孜孜不倦地一圈又一圈转悠。




黎簇不好去挽着她的,又深知女人心海底针的道理,只能默默替她盯着点路,顺道想想怎么劝她上去。




大概他的眼光太多炽热,烫得梁湾芒刺在背。




她不得不割舍那隐晦的舍不得。




“你累了?行吧,我走了,你回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




她掂起脚小心翼翼地摸摸对方毛茸茸的棕色脑袋,像是驯服某种大型犬科动物。




“我今天也很开心。”




这话没头没尾的。




黎簇歪着头看着她的眼睛,明亮倔强后有星星坠在晦暗的深海里,那是告别的伤心。




她要了结这笔不该萌芽的糊涂账。




他无师自通地就懂得了她的意思。




但梁湾毕竟是的大人,依然要亲手揭开谜底。




那语气竭力轻松。




“我和你是两路人,以后就不见了吧,自己闯荡江湖,多加小心。”




多加小心?那就是你还舍不得我。




后来黎簇被挟持着在深不见底的地方头破血流,在意气风发的时候被人折断手脚,最无心求生的时候全靠这一夜的月色温柔吊着性命。




我有我独一无二的妙手神医,




只要我能保证多加小心。




我都能平安。




好在此刻还不知来日凶险。




但此刻的黎簇眨了眨眼睛,他做了一个重要决定。




他小幅度地苦笑一下。




扶着梁湾的手就势就捂着肚子弯下腰去。




“你怎么了?”




梁湾不由傻眼,别是给小孩胡吃海喝再犯了阑尾炎吧。




到了梁湾家里,黎簇立马恢复神采奕奕,哪有半分难受模样。




梁湾再蠢,也知道他是什么心思。




她在心中斟酌再三,端着一盘水果在他身边坐下。




“黎簇。”




她也破天荒的叫了他的大名。




“你听说过斯德哥尔摩吗?”




“你想说什么?你是不是说我和吴邪?你担心这个?”




黎簇难以置信地望着她,“湾姐!你听我说!我是清白的!”




梁湾深吸一口气,做了个下压的手势,继续发问。




“你听过破窗效应吗?”




“其实好哥人还是不错,你别对他有偏见,何况他这块窗户烂掉了,也不会带垮我和苏万这栋楼,人家还安慰过你呢不是......”




黎簇还在喋喋不休地岔开话题,梁湾已经下了最后的决心,她用牙签挑起一片哈密瓜塞进对方嘴里。




“你什么都懂,那你知不知道,吊桥效应呢?”




黎簇的瞳孔陡然放大。




梁湾自顾自地开口,“小屁孩吃瓜说话容易噎着,我解释给你听。”




她声音平铺直叙,不带任何感情。




“吊桥效应是指当一个人提心吊胆地过吊桥的时候,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。如果这个时候,碰巧遇见一个异性,那么他会错把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,才产生的生理反应,故而对对方滋生出爱情的情愫。”




“你这么聪明,能不能给我举一个例子?”




她自己的眼睛已经漫起雾气,还不忘咄咄逼人,“我给这种意外心动,起了一个别名,又叫玩的就是心跳。”




“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,生理冲动当成心理活动。”




“可惜这不是真正的喜欢,你说呢?”




黎簇已经把他平时吃过的最苦的一块瓜咽了下去,他眼神平静,驴头不对马嘴地问“我能抱你一下吗?梁湾。”




梁医生艰难地点了一下头。




可以。




抱一抱,就当作从没有在一起。




很烂俗很体面。




他还这么小,肯放下的话,时间正好。




黎簇抱上来的时候她才察觉不对,他搂得太紧了,胳膊贴着胳膊,腿贴着腿,那样难舍难分,几乎把她的腰掐断。滚烫的热度沿着他的皮肤一寸一寸烧过来,烧得她脸上红云缭绕,烧得她心里煎熬难耐,梁湾从未如此鲜明地意识到黎簇已经是个成年男人。




她示弱的抽出手来抵住对方肩膀,“停停停,黎簇,我对你好,因为我是医生。一开始是这样,现在也是。”




黎簇无所谓地听着,他盯着对方形状姣美的唇,附和她的话,“嗯,你说的对,我们湾姐医者仁心。”




他低头埋在她颈窝里,呼吸都彼此缠绕,梁湾终于顺从心意缓缓拥抱住他,黎簇忍不住补充道,“你心地好,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



一分钟后他终于舍得松开她,还不忘绅士地替她理一理领口的褶皱。




“只是对希波克拉底发过誓的梁湾医生,你问了我那么多,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,你不会嫌我烦吧?”




“你问。”




“一个正常人的心率是多少?”




“六十到一百啊?怎么,你还是不舒服?你哪里难受吗?胸闷吗?”




总不会抱一抱还能心肌梗塞吧。




梁湾抬手去试他的脉搏,黎簇反手扣住。




“你超速了梁医生。”




“什么?”




黎簇不再插科打诨,他从未如此认真。




“你没遇到危险,你没有生病,可是你刚才心跳超速了。”




“你知道这叫什么吗?我没有吊桥效应,你却有虚假同感偏差。”




“你高估你的判断。”




“你喜欢我。”




“也许对你来说吊桥是个起因,但我是认真的。”




“何况你刚才在楼下不肯让我走,总不会真是为了散步吧?踩高跟走鹅卵石路?技高人胆大?不是离合都踩不了吗?”




“你又为什么给我求平安?要想一拍两散你又拿这个拴我干什么?”




黎簇把梁湾的手放在自己心口,“你控制不了你的,怎么逼我控制我的。”




“你知道在沙漠里我看到骆驼的时候在想什么吗?我们语文老师说过,三毛结婚的时候,荷西一穷二白,就送了她一个骆驼头骨。”




“我当时在沙漠里想,那匹白骆驼真漂亮,又特别亲人,我要是买得起,就送给你。后来想着带不走,也就算了。”




“那时候,没有任何危险的,你说你这座吊桥,从哪开始架的呢?”




梁湾许久没有回话,却伏在他膝上无声地哭了。




黎簇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,小声逗她,“我不是至尊宝,金甲圣衣没有,戒指总还买的起的,你不用这么可怜,冷焰火放了也算七彩祥云了,你要嫌寒酸,回头我带着苏万好哥再给你放几个。”




“梁湾,你别哭了。”




不知道是黎簇的怀柔政策起了效果,还是梁湾真的彻底放下了不安全感,她洗完脸出来,就又是娇蛮又漂亮的小医生了。




“要当我男朋友很难的,你以后可得好好赚钱啊。”




“可以。”




“要上好的大学。”




“我可能得复读一年了。”




“不准变心。”




“路边野花我不采。”




黎簇就这样成功留了下来,等到第二天梁湾赶他走的时候,他故技重施使劲按着太阳穴,“湾姐我头疼。”




......




第三天。




“我走了我不放心你嘛。”




第四天。




“我家里没人,你怎么忍心哦。”




第五天。




“食堂好难吃,我还在长身体啊!”




第六天,梁湾终于妥协,“好吧,每月600,你洗碗。”




黎簇同学又一次取得阶段性胜利。




等到杨好回来,就发现只约得到苏万了,“怎么?万贵妃霍乱超纲,被你的小鸭梨打入冷宫了?”




苏万一言难尽,只干巴巴道,“唉,朱见深大了不由人啊。”




杨好又疑,“黎簇是不是信佛了?头像怎么变成平安符了?”




苏万更加牙酸。




“你过来,关于鸭梨,我慢慢给你补补课。”




......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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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卡要天天开心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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